「哦?這話你六年前也這么對我說過,對你那三十六個前男友都說過吧?!?/p>
蔣寒舟站在我后面,涼颼颼說道。
莫問期冷哼一聲,眼底不屑之意愈發(fā)明顯。
他大步流星下樓,留下我跟蔣寒舟大眼瞪小眼。
眼看魚塘少了條大魚,我氣結。
「蔣寒舟!你欺人太甚!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憑什么干涉我喜歡誰!」
我轉身扇了他一巴掌。
這巴掌,我六年前,不,十年前就想扇了。
蔣寒舟不怒反笑,一步步逼近我,將我鎖在他與墻壁的中間。
眼神充滿戾氣與不滿。
「楚瑤,十年了,你到底有沒有心!」
對上他那雙我愛極了的眸子,心口還是抑制不住地抽痛。
「呵,早在十年前喂狗了?!?/p>
蔣寒舟捏住我的下巴,嘴角彎起弧度。
「楚瑤,這話你說得心不心虛?!?/p>
「我們十幾年的感情,我還不知道你的心在哪里?」
我跟蔣寒舟的孽緣何止十年。
五歲那年,我爸出軌,帶了小三明目張膽來家里示威,逼我媽同意離婚。
我媽心灰意冷,給飯菜下了農(nóng)藥,三個人死了一個星期后才被發(fā)現(xiàn)。
我被鎖在樓上的房間里,爺爺奶奶找到我時,我快餓死了。
后來,他們忙著處理我爸公司的事情,把我丟在隔壁鄰居家照顧。
很不巧,鄰居家的那對夫妻正在備孕。
為了讓自家兒子提前適應家里有個妹妹的存在,他們?yōu)t灑地出去旅游,留下我們兩個留守兒童和保姆。
比我大兩歲的蔣寒舟一開始并不待見我,但興許覺得我可憐,總是邊嫌棄著邊喂我吃飯。
「我五歲的時候已經(jīng)會煎荷包蛋了,而你呢,還不會自己吃飯,真笨。」
我哇哇大哭,那時候我不理解爺爺奶奶口中的離開是什么意思,只以為爸爸媽媽覺得我太蠢了才忙著去工作,不理我的。
所以一聽見蔣寒舟罵我,我就哭得驚天動地。
「你別哭,對不起,我最笨,你最聰明了?!?/p>
他拿來我媽從不給我吃的棒棒糖,邊哄我邊替我擦眼淚。
「小哭包。」
「嗚嗚嗚,哥哥我怕?!?/p>
我最害怕打雷聲,屋外電閃雷鳴,屋內漆黑一片。
想起被關了三天三夜的那段回憶,我口中不停叫著「媽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