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把眼睛懟在顯微鏡目鏡上，活像只啄米的公雞。來福舉著蠟燭在旁邊晃悠，蠟油滴在他后頸上："大人，您這管子里咋有那么多會動的小蟲子？跟下餃子似的。"
"這叫細(xì)菌，比餃子小一萬倍的殺手。"林羽轉(zhuǎn)動粗準(zhǔn)焦螺旋，羊皮紙上的墨點突然變成蠕動的菌群，"看到?jīng)]？這堆長得像八爪魚的就是鼠疫桿菌，旁邊梭子形的...臥槽！是肉毒桿菌！"
"肉毒？"來福咽了口唾沫，"比咱們食堂的餿肉還毒？"
"毒一萬倍，夠毒死整個云瀾國的人。"林羽猛地直起腰，后腦勺撞到來福下巴，"走，進宮！敢在老子的防疫區(qū)玩生化攻擊，這波必須教他們做人！"
御書房里，皇帝捏著鼻煙壺咳嗽不停，案頭堆著彈劾林羽"濫用國庫造妖器"的奏折。林羽直接把顯微鏡往龍書案上一擺："陛下，您瞅這玩意兒里的小妖怪，比《山海經(jīng)》里的還邪乎。"
皇帝戰(zhàn)戰(zhàn)兢兢湊近目鏡，突然往后一仰："愛卿，這、這是..."
"是有人想讓您斷子絕孫的證據(jù)。"林羽從袖兜里掏出個蠟封小瓶，里面裝著黑色粉末，"這是從病人飯里搜出的毒劑，含肉毒桿菌和鼠疫桿菌雙buff。能搞到這玩意兒的，除了您宮里的人，沒別人。"
話音剛落，珠簾后傳來瓷器碎裂聲。林羽轉(zhuǎn)頭望去，只見皇后身邊的大太監(jiān)劉安臉色煞白，腳邊躺著個摔碎的青瓷碗，碗底還沾著黑色殘渣。
"劉公公，您這是干啥？"林羽似笑非笑，"給陛下準(zhǔn)備夜宵呢？"
劉安撲通跪下，佛珠滾了一地："陛下明鑒！奴才只是...只是..."
"只是想效仿王莽篡漢？"林羽抄起顯微鏡對準(zhǔn)他的手，"您看這指甲縫里的黑粉，跟毒劑成分一模一樣。還有這指紋——"他掏出張羊皮紙，上面拓著碗底的指紋，"跟我在御膳房找到的作案工具指紋對比，妥妥的打臉現(xiàn)場。"
皇帝拍案而起，龍袍袖口掃落奏折："拖下去！朕要活剮了這狗東西！"
林羽卻抬手?jǐn)r住："慢著，陛下。這劉安不過是枚棋子，背后肯定有更大的...臥槽！"他突然看見劉安嘴角滲出黑血，瞳孔迅速擴散，"服毒了！快掐人中！"
可惜晚了一步，劉安已經(jīng)斷氣。林羽捏著他的手腕嘆氣："這波操作，簡直是古代版死士套餐?？磥砟缓蠛谑质氰F了心要銷毀證據(jù)。"
皇帝臉色鐵青："愛卿，朕該如何是好？"
"很簡單，開啟'防狼模式'。"林羽從懷里掏出個銅制報警器，往皇帝腰上一掛，"這是簡易版門鈴，陛下扯這根繩子，鈴鐺能響遍整個皇宮。再給您配十個帶對講機的御前侍衛(wèi)，24小時待機。對了，從今天起，您吃的每道菜都得先讓來福試毒——這小子命硬，百毒不侵。"
來福正在啃鴨脖子，差點噎著："大人，您這是拿我當(dāng)試毒工具人？"
"工具人怎么了？"林羽白他一眼，"這叫'人體防火墻'，現(xiàn)代大廠都這么玩。"
剛從皇宮出來，就見遠(yuǎn)處騰起黑色煙霧，伴隨山崩地裂的響聲。周千總騎著快馬沖來，馬屁股后面還拖著半截斷矛："大人！機械神教搞了個巨無霸，正在拆東城門呢！那玩意兒比三層樓還高，一炮能轟塌半面墻！"
"多大點事？"林羽打了個響指，"來福，通知工坊啟動'高達計劃'。順便把我藏在井里的可樂搬出來，今兒個要干票大的。"
"高達？可樂？"周千總滿臉問號，"大人，您這是要請客？"
"請個屁，是請他們吃機甲炮彈！"林羽快步走向秘密工坊，推開暗門的瞬間，來福倒吸冷氣——屋內(nèi)矗立著三米高的鋼鐵巨人，關(guān)節(jié)處布滿齒輪，胸口嵌著 glowing 的水晶核心，背后還背著兩門火箭筒。
"這是老子熬夜爆肝做的蒸汽外骨骼機甲，代號'鋼蛋一號'。"林羽拍了拍機甲的金屬大腿，"動力核心用的是改良版水晶蒸汽機，燃料是我用蔗糖和酵母釀的'生物柴油'。對了，肩膀上這兩門炮筒，能發(fā)射我新研發(fā)的'竄天猴火箭彈'，自帶追蹤功能，比某多多的快遞還準(zhǔn)。"
工坊外突然傳來巨響，地面裂開蛛網(wǎng)狀的縫隙。林羽抄起扳手跳進駕駛艙，通過黃銅目鏡觀察戰(zhàn)場——只見機械神教的戰(zhàn)爭傀儡已經(jīng)攻破城門，那玩意兒渾身披著青銅鱗片，四條機械臂各舉著狼牙棒、巨盾、鏈錘和...一根巨大的烤串？
"什么鬼審美？"林羽吐槽，"拿烤串當(dāng)武器，咋不直接開燒烤攤呢？"
他拉動操縱桿，鋼蛋一號的膝關(guān)節(jié)發(fā)出液壓傳動的嘶鳴聲，邁出第一步時就踩碎了三塊青磚。對面的傀儡顯然沒想到會有競品，舉著烤串的機械臂停頓了零點五秒——就這瞬間，林羽按下發(fā)射鍵。
兩枚火箭彈拖著尾焰呼嘯而出，精準(zhǔn)命中傀儡的腳踝關(guān)節(jié)。爆炸掀起的氣浪卷著煙塵，林羽透過目鏡看見傀儡單膝跪地，烤串掉在地上摔成兩半——里面居然塞滿了火藥和鐵釘，敢情是個巨型燃燒彈？
"有點東西啊。"林羽操縱機甲舉起右臂，前臂突然彈出三棱軍刺，"不過跟老子的現(xiàn)代軍工比，還是弟弟。"
傀儡似乎被激怒了，剩下的三條機械臂瘋狂揮舞，狼牙棒帶著風(fēng)聲砸過來。林羽操控鋼蛋一號側(cè)身閃避，肩膀上的火箭筒同時開火，炸得傀儡胸前的護甲直冒火星。就在這時，他突然聽見能源核心發(fā)出異常的蜂鳴聲，低頭一看，儀表盤上的油壓表正在瘋狂下跌。
"臥槽！被陰了！"林羽想起昨天調(diào)試時，明明加滿了液壓油，現(xiàn)在居然快見底了，"肯定是有人偷換了密封圈！來福！給我遞扳手！老子要現(xiàn)場維修！"
來福抱著工具箱在戰(zhàn)壕里狂奔，頭頂飛過傀儡射出的弩箭："大人！您這機甲咋跟汽車似的老拋錨？"
"廢話！這是初代機，跟某品牌的新能源汽車一個德行，小毛病不斷！"林羽掀開檢修口，果然看見密封圈被換成了劣質(zhì)牛皮，正在漏油，"等老子回去，非把那幫偷工減料的工匠吊起來打，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工匠精神！"
戰(zhàn)場上，傀儡趁機逼近，鏈錘眼看就要砸中機甲頭部。千鈞一發(fā)之際，林羽突然想起懷里的可樂——他掏出玻璃瓶，擰開瓶蓋灌了一口，然后對準(zhǔn)傀儡的駕駛艙噴出去："嘗嘗冰鎮(zhèn)快樂水的威力！"
棕色液體在空中劃出拋物線，正好潑進傀儡的觀察孔。里面?zhèn)鱽碇淞R聲："你居然用可樂攻擊？這也太不講武德了！"
"跟老子玩武德？"林羽冷笑，"知道可樂里的碳酸能腐蝕金屬不？回去查查化學(xué)元素周期表，爺爺教你重新做人！"
趁著傀儡視線受阻，林羽迅速換好密封圈，猛踩腳下的蒸汽踏板。鋼蛋一號背后突然展開兩對金屬翼——那是他臨時加裝的滑翔翼，靈感來源于現(xiàn)代的跳樓機。機甲借著沖力躍起，軍刺精準(zhǔn)刺入傀儡的胸腔，水晶核心發(fā)出刺耳的尖嘯，整臺傀儡像被扎破的氣球般冒出濃煙，轟然倒地。
圍觀的士兵們發(fā)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林羽打開駕駛艙，探出腦袋比了個剪刀手："看見沒？這就叫專業(yè)！"話還沒說完，機甲突然失去平衡，栽倒在傀儡殘骸上——原來能源核心已經(jīng)耗盡，水晶暗淡無光。
"靠，忘了這破核心只能撐半小時。"林羽爬出來，拍著滿是油污的胸口，"下次得換核動力，不對，古代沒這條件...要不試試用太陽能？對了，得給核心加個充電寶功能..."
正絮絮叨叨，來福突然舉著對講機沖過來："大人！宮里急報！皇帝陛下昨晚突然昏迷，太醫(yī)院說...說像是中了慢性毒！"
林羽臉色驟變："果然是連環(huán)計！機械神教吸引注意力，宮里的內(nèi)鬼趁機對皇帝下手！走，立刻回宮，晚了就GG！"
回到皇宮時，御寢殿外已經(jīng)戒嚴(yán)。院正大人抓著皇帝的手腕直搖頭："陛下脈象紊亂，氣血兩虛，恐怕...唉。"
林羽推開眾人，掏出隨身攜帶的便攜檢測儀——其實是個裝著石蕊試紙和ph試劑的木盒。他取了點皇帝的唾液，滴在試紙上，試紙瞬間變成深藍色："強堿中毒，是砒霜的變種！快，灌雞蛋清催吐，再喝綠豆湯解毒！"
"蛋清？綠豆？"院正皺眉，"這是何療法？"
"別廢話，照做！"林羽轉(zhuǎn)向來福，"去廚房把所有銀器都拿來，我要驗毒！"
來福氣喘吁吁抱來一堆銀碗銀筷子，林羽逐一擦拭，直到看見皇后送來的參湯碗沿閃過黑色："找到了！這碗被涂了砒霜，而且是持續(xù)揮發(fā)的慢性毒，專門用來溫水煮青蛙。"
皇后臉色慘白，后退半步："你、你血口噴人！"
"是不是噴人，驗驗指紋就知道。"林羽掏出羊皮紙，上面清晰拓著皇后的指紋，"昨兒個你去給陛下送湯，故意打翻碗碟轉(zhuǎn)移注意力，實則在碗沿涂毒。以為用帕子擦過就沒事？呵，老子的'古代版指紋粉'專治各種不服。"
皇后癱坐在地，簪子掉在地上發(fā)出脆響?；实蹌偙还嘞碌扒?，虛弱地抬手指向她："你...為何要這么做？"
"因為你擋了神教的路！"皇后突然歇斯底里，"機械神教才是天命所歸，你們這些凡人，根本不懂齒輪的奧秘！"
林羽挑眉："喲，還是個機械神教的虔誠信徒？說，你們的老大是誰？是不是那個烏桓？"
"烏桓？"皇后冷笑，"他不過是左使，真正的教主...哈哈哈，你永遠(yuǎn)猜不到！"話音未落，她突然咬破藏在牙縫里的毒囊，七竅流血而亡。
林羽嘆氣："得，又一個死士?？磥磉@組織的洗腦程度，比某傳銷組織還狠。"
皇帝示意林羽靠近，用微弱的聲音說："愛卿...朕恐怕時日無多...傳位詔書在...在..."
"陛下別說話！"林羽掏出個小型呼吸機，罩在皇帝口鼻上，"這是蒸汽動力制氧機，先給您續(xù)口仙氣。傳位的事等您康復(fù)了再說，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出假傳圣旨的內(nèi)奸。"
他轉(zhuǎn)頭看向呆立一旁的太子——皇帝唯一的兒子，此刻正盯著呼吸機發(fā)呆，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林羽心里咯噔一聲，突然想起前幾天在工坊，太子曾"偶然"參觀過他的秘密項目。
"太子殿下，"他不動聲色地說，"您袖口沾的這東西...好像是我工坊里的潤滑油？這玩意兒可金貴了，我每天都清點數(shù)量。"
太子臉色瞬間煞白，后退兩步撞到燭臺。林羽趁機掃了眼他腰間的玉佩——雕著一只展翅的烏鴉，爪子里攥著齒輪。
"原來如此。"林羽摸出扳手在掌心敲了敲，"您就是機械神教的教主吧？難怪能調(diào)動皇宮內(nèi)外的資源，又是投毒又是搞傀儡，感情是想自己上位，好推行你們的'機械神權(quán)'？"
太子突然抽出腰間佩劍："你知道得太多了！只要殺了你，神教的計劃就能順利進行！"
"就你？"林羽冷笑，突然按下袖口的按鈕——藏在房梁上的機械蜘蛛瞬間落下，八只腳噴出黏糊糊的樹膠，把太子纏成了粽子。這是他昨天剛研發(fā)的"抓捕小能手"，靈感來源于蜘蛛俠的蛛網(wǎng)。
"這叫科技碾壓。"林羽蹲在太子面前，扯下他的玉佩，"說吧，你們的終極目標(biāo)是什么？還有多少穿越者？"
太子咬牙切齒："你以為贏了？神教的齒輪早已轉(zhuǎn)動，就算沒有我，還有千千萬萬的信徒...??！"
他突然發(fā)出慘叫，七竅冒出青煙——居然又服了毒。林羽無奈扶額："你們神教是批發(fā)了毒膠囊嗎？怎么人人都帶自殺裝置？"
皇帝看著這一切，眼里滿是震驚："愛卿，朕...朕該如何謝你？"
"謝就不必了，"林羽收拾起檢測儀，"給我撥十萬兩白銀，再給五百個工匠，我要擴建工坊。對了，把太醫(yī)院那幫老學(xué)究全塞進我的科研小組，我要搞'古代版醫(yī)學(xué)諾貝爾獎'，專治各種不服。"
皇帝勉強笑了笑："準(zhǔn)了...只是這神教..."
"放心，齒輪轉(zhuǎn)得再快，也快不過我的扳手。"林羽拍了拍皇帝的肩膀，"等我造出光刻機，做出精密鐘表，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時間，從來不是神的禮物，而是人類用智慧擰出來的螺絲。"
走出寢殿時，天色已亮。林羽看著東方的魚肚白，突然想起穿越前實驗室的標(biāo)語："失敗是成功的剎車片，只要油門踩得夠狠，總能甩翻車。"
他摸了摸兜里的齒輪，齒輪上還沾著皇后的血——很快就會被擦干凈，就像所有阻擋科技進步的絆腳石，終將被蒸汽壓路機碾成齏粉。
"下一站，該研發(fā)無線電了。"他喃喃自語，"不然跟邊境守軍聯(lián)系太麻煩，總不能靠信鴿發(fā)微信吧？對了，得給信鴿裝個GPS定位，省得它們迷路... "
來福抱著呼吸機跟在后面："大人，您又自言自語呢？"
"不，在跟未來打招呼。"林羽抬頭望向天空，想象著有朝一日，蒸汽飛艇掠過云層，電報線橫跨沙漠，顯微鏡下的細(xì)菌再也不能為非作歹。
齒輪還在轉(zhuǎn)動，故事才剛剛開始。而他林羽，注定是那個給時代上發(fā)條的人。
（本章完）
下章預(yù)告：
林羽發(fā)現(xiàn)太子玉佩上的烏鴉齒輪圖騰與現(xiàn)代某神秘公司logo吻合，懷疑穿越背后存在更大陰謀。與此同時，北戎聯(lián)合西域諸國組成"機械聯(lián)軍"，攜帶改良版戰(zhàn)爭傀儡卷土重來。林羽被迫啟動"機械長城"防御計劃，卻在關(guān)鍵時刻發(fā)現(xiàn)工坊地下埋著上古機械遺跡，遺跡核心與他的水晶能源產(chǎn)生共鳴。更詭異的是，他開始頻繁夢見自己在現(xiàn)代實驗室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