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視線,例行公事地匯報了兩個部門的工作。
何瑾川慢悠悠地拆了外賣,已經(jīng)吃上了。
匯報完工作,我朝何瑾川微微躬身,準備出去。
“等下!”何瑾川叫住我。
我轉(zhuǎn)身,看他。
“何總,什么事?”
何瑾川吃著點名要我買的減脂餐,表情有幾分痛苦。
“我想問一下,你月底有安排嗎?比如,27號?”
我二十七號的安排?
我說:“視工作情況吧?!?/p>
“那沒工作的話,晚上就是閑著的吧?”
我點點頭?!叭绻ぷ鳑]有大的變動,或者突發(fā)狀況發(fā)生,是這樣的?!?/p>
何瑾川說:“行,那你去定個情侶餐廳,要浪漫一點的?!?/p>
我看著何瑾川,他面不改色,還是有些痛苦地吃著減脂餐。
做老板其實也很辛苦,最近太忙,壓縮了他的健身時間,他還怕長胖,只能天天減脂餐。
我說:“可以的,要我提前和曾小姐聯(lián)系嗎?”
何瑾川重新抬頭,不悅寫在臉上。
“聯(lián)系她干嘛?”
我心想:情侶餐廳,有了男主角,難道還要唱獨角戲嗎?
不過,何瑾川的不悅很快退下,他換了個愉悅的表情,仿佛被什么取悅了。
“你要是想和她說,也可以。不過還是低調(diào)一些好?!?/p>
我在心里冷哼一聲,想起茶水間同事的聊天。
何瑾川大概真要做男版王寶釧,挖五年野菜,回過頭還要讓我這個名義上的現(xiàn)任給他們定餐廳。
不過也好,我最近越來越清晰地知道,何瑾川和肖燃是兩個人。
2
晚上,我窩在沙發(fā)上看《海綿寶寶》,何瑾川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頭發(fā)沒吹,把吹風(fēng)機遞給我。
何瑾川不喜歡吹頭發(fā),雖然男人的頭發(fā)短,但我很討厭晚上睡覺時有人濕著腦袋來回鉆,所以每次都要讓他吹干再睡。
何瑾川大小是個總裁,肯定不能聽話,于是就變成了我給他吹頭發(fā)。
不過——我看著黑色的吹風(fēng)機,點了兩下iPad,摘了耳機。
“我有點事想和你聊一下。”
何瑾川把吹風(fēng)機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我的旁邊,伸開手把我抱住。
“什么事能比給我——吹頭發(fā)還重要啊!”
我推開何瑾川,仔細地看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