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曾晴分手后的半年,我于某天攔住了何瑾川,一件一件地對比我和曾晴的優(yōu)勢。最后一件,我記得我說:“我和曾晴其實有幾分像的,何總,你可以考慮一下?!?/p>
當時的何瑾川為公司奔波,父母又因為公司和他被退婚的事情都進了醫(yī)院,算得上屋漏偏逢連夜雨了。
何瑾川看著我的眼睛,沉思了一會兒,說:“你和她眼睛很像。”
然后,我們就在一起了。
四年前的何瑾川和現(xiàn)在的何瑾川重疊在一起,同樣的眉眼,帶著些薄怒。
“你在說什么!”何瑾川大聲說。
我說:“何瑾川,我們散了吧。辭職信我在今下午下班時發(fā)到了你的郵箱,明天早上你就能看見了,人事那邊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你房子里我的東西,也挺好收拾的,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中介,找到了合適的房子,隨時都能搬走?!?/p>
3
我以為我會很順利地離職,分手,開啟新的人生。
但是何瑾川說不行。
我們兩個開始了何瑾川單方面對我的冷戰(zhàn)。除了在公司里說話,何瑾川在家里仿佛只會呼吸。
雖然是他單方面地不理我,但我還是給他每天做好早飯,盡職盡責地清點每一份文件,整理好他的每一件西服。
二十六日中午,我給曾晴打了電話,大小姐堅持有什么話都要見面再說。
打工人的時間和大小姐的時間沒法比。我約她在我們公司旁邊的咖啡廳見面,我到時她早已等候多時了。
她還和何瑾川藏起來的照片上一樣好看,栗色的卷發(fā),穿著淺藍色的連衣裙,手上戴著一只星空表。
這個表我認識,何瑾川也有一只,是情侶表,還是我前段時間幫何瑾川從奢侈品店定的。
沒想到這么快就到曾晴手里了。
有時候,我覺得我自己是個戀愛腦,但看看何瑾川,才覺得我算個什么。
我是肖燃腦,可以因為何瑾川和肖燃像了八分跟了何瑾川五年。
但何瑾川不一樣,他能在曾晴因為他公司債務危機拋棄他之后還和她重修舊好,這才叫戀愛腦。
我喝了口咖啡,禮貌道:“今天約您,是因為我們老板想在明天晚上約您在玫瑰詩人餐廳吃一頓飯?!?/p>
曾晴大概沒想到我會主動找她,從見了我臉上就寫了倆字。
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