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彥眉宇間盡是不耐,直接一腳踢開,“老子看見你就惡心,滾!”
王悅音被踢的跌倒在地,她渾身顫抖,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臉上精致的妝容花成一片。
傅青彥懶得再看,站起身,冷聲吩咐了一句:“以后,我都不想在A市看見她!”
說著,他冷冷掃了于景川一眼,朝喬新月的位置走去,攔腰將她抱起,徑直出了門。
傅少竟然要將王悅音逐出A市!
眾人一臉詫異。
王悅音不算什么重要角色,大家也沒放在心上,但傅少第一回做事這么絕,由不得人不多想。
更重要的是,僅僅只是因為一個低賤的平民。
“不,傅少,我跪下我給她跪下!”王悅音瘋了一樣追上去,卻被葉均伸手給攔下了,“還想活著就別追!”
王悅音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地,抓著葉均的褲腿,“幫幫我,求你幫我……我不能離開A市,不能……”
“求你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包廂里回蕩著女人的哭聲,所有人冷眼看著,沒人說話,轉身一臉漠然的離開。
…
車輛緩緩向前行駛。
夜已深,馬路上只有少數(shù)的車輛行駛而過,昏黃的路燈下,樹影隨風晃動。
車內光線昏暗,四周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酒味。
喬新月靠在后座上,身子不安分的亂動著。
傅青彥抬手捏了捏眉心,“誰讓你這么喝酒的?”說罷又嘆了一口氣,“老子的話,你是一句聽不進去!”
伸手抓住她亂扯衣服的小手,安撫道:“別亂動,一會就到了!”
喬新月整個人忽然靠向傅青彥身上,挨著他的那一塊皮肉炙熱而滾燙,她紅唇微張,吐出濕熱的氣息,“熱—”
傅青彥渾身瞬間僵硬,少女雙手緊緊纏在他的腰際,似沒有骨頭一樣軟綿綿的貼在他的胸口。
他從來沒有挨著一個女人這么近過,雖然外界傳舒徽音是他的人,但她只是他養(yǎng)的狗。
“喬…喬新月?”他面色不自在極了,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胸膛上的柔軟讓他大腦陷入短暫的空白,想伸手推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只能不斷的往旁邊躲,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路燈的光線照進車內,借著那一抹光,他看清了喬新月現(xiàn)在的樣子,輕薄的絲緞裙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玲瓏的身姿,胸口那肌膚白的晃眼。
俏生生的小臉布滿紅暈,眼睛攏了一團霧似的懵懂,偏生又是那樣清澈透亮,仿佛一眼看進人心底里去。
傅青彥看著她的模樣,耳尖的熱度一層一層往上疊。
他伸手將她的身體扶正,少女身體柔軟的厲害,剛坐正便又滑到他身上。
傅青彥扶著她的肩膀,指尖的溫度一點點的傳遞到神經(jīng)末梢,心跳都不自覺的加速。
他吞了吞口水,不自在的開口:“你…坐起來呀!”
喬新月斂著眸,眼尾暈出一層淺淺的紅,眸底纏繞著朦朧的霧氣。
“抱抱我好嗎?”她輕輕抓著他胸口的襯衫,軟出水的眼眸猶如春風化雨般的望著他,楚楚可憐的,叫人的心仿佛要軟成一團。
傅青彥垂眸,視線落在那蔥白纖細的手指上,呼吸都漏了一拍,“好?!?/p>
他伸手一把攬住了倚靠在他身上的人,少女身軀似柔軟無骨的順從的依偎進他懷里,漆黑的長發(fā)隨意的披散在肩頭,露出精致如玉的鎖骨和那一抹隱約露出的酥白。
傅青彥只看了一眼,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的跳動。
他的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脊背,指腹傳來柔軟的觸感,他的臉上不自覺的爬上了紅暈,整個人仿佛要燒起來了。
胸腔內的那顆心臟仿佛在打鼓一樣,“砰砰砰”的震動著,他吐出一口濁氣,喉結上下松動了一圈,一種歡喜而又復雜的席卷了他整個身體。
這種情緒像是雨后初霽的第一縷光,陡然間張照亮了他的整個心房,叫他遍體生暖。
他不自覺的緊了緊懷里的柔軟軀體,卻又害怕弄疼了她,又微微松開了些許。
真是輕了怕,重了也怕。
他頭一回如此小心翼翼。
“阿月~”他在她耳邊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嘴角噙著笑,眼神溫柔的不像話。
空氣里彌漫著曖昧的甜,讓人心神愉悅。
喬新月聽著耳畔溫柔的聲音,心中同樣漫上了幾分快感。
她半闔著眼睛,睫毛輕輕地顫,紅唇微張,用同樣很輕的聲音吐出四個字,“嗯,鈺西哥哥。”
謝鈺西?。?!
這四個字仿佛一盆冰水,將傅青彥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徹,讓他渾身發(fā)冷。
骨節(jié)分明的手僵在那里一動不動,像是冰塊一樣。
他目光陰鷙的盯著喬新月,眼瞼處落了一層暗色的陰影,神色陰沉的可怕。
“喬新月,我是誰?”六個字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帶著無邊的憤怒和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
倘若說出這句話的是別人,傅青彥會毫不猶豫的將人推下車,但偏偏是她!偏偏是她!
他瞪著一雙猩紅的眸子,牙齒都要咬斷了,“說??!我是誰!”
怒吼聲在車廂內回蕩,司機嚇得頭也不敢回,恨不得一腳油門直接回傅家宅院。
喬新月仿佛受到了驚嚇,猛的睜大眼睛,“傅,傅青彥~”她弱弱的叫著他的名字,肩膀不住地顫抖。
“這會兒知道我是傅青彥了!”他抬手起一只手,力道不輕不重的掐住她的臉,“喬新月,沒有人敢把老子當替身!”
他的臉湊的極近,眉骨高聳,鼻梁挺拔,薄唇似刀削般鋒利。
皮膚細膩得看不見一絲毛孔,膚色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白,此刻卻因為憤怒而泛起一層紅。
喬新月感受著臉頰傳來的輕微疼痛感,一臉無辜的與他對視,茫然的開口:“什么替身?”
傅青彥盯著她的眼睛,磨了磨牙,猛的松開手,將她推向遠處,逃避似的轉頭看向窗外。
喬新月被推的靠在了靠背上,盯著他的后腦勺,她嘴角翹起,眼睛里彌漫著淺淺的笑。
傅青彥,這場游戲,你注定是輸家!
…
一陣DJ音樂在車內響起,傅青彥面無表情的接起電話,那頭傳來薛謹文的聲音,“傅少,景川胃出血進醫(yī)院了…”
“那是他活該!”傅青彥聲音冰冷,“薛謹文,你們什么心思我不明白嗎?老子今天把話撂在這,喬新月就是老子要護的人。”
他的聲音很平靜,一點也沒有在發(fā)脾氣的樣子,那頭的薛謹文卻聽得心里一個咯噔。
他知道,傅青彥這回是認真的。
“行,我知道了,傅少!”他有些失落,他們畢竟認識了這么久,傅青彥卻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傅青彥聽著他的語氣,冷笑一聲,“于景川背后做的事,你以為老子不知道嗎?”
頓了頓,他繼續(xù)開口道。
“他借老子的名聲干了那么多事,還敢欺負老子的人,真把老子當傻子了!”
薛謹文頓時不吭聲了,于景川做的事,他倒是略有耳聞,但傅少一直沒說,大家也就沒在意。
傅青彥掛斷電話,琥珀色的眸子盯著窗外不斷劃過的景色,心里一片平靜和冰冷。
他還不信自己比不過一個謝鈺西。
那就是個垃圾!
正想著,手機再次響了,他低頭一看,巧了,謝鈺西打來的。
他瞥了一眼已經(jīng)睡過去的喬新月,神色冰冷的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頭傳來謝鈺西春風化雨般溫和的聲音,“傅少,三天后就開學了,今年的特招生叫什么?”
傅青彥聞言一瞬間攥緊拳頭,手背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