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思追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支箭就直直的飛了過去,將舞天女的太陽穴戳出了一個坑。
看到自己的攻擊奏效了,金凌那是直接進場,再接再厲的射出三箭,可惜這次就沒有那么好運了,鬼手直接將三支箭擋了下來。
魏無羨犀利吐槽金凌又在瞎湊熱鬧!】
[射日之征]
金鱗臺上,金夫人心中擔憂不已;金凌之前的表現(xiàn)在她眼里,那哪是什么傲嬌毫無分寸,分明就是自己的好大孫,如何嬌養(yǎng)都不過分,錯的分明就不是自己的孫子,她甚至覺得江澄那400張縛仙網拿不出手。
當時金夫人就說了,“就金鱗臺這底子,怎么造也不可能在十幾年后衰敗,怎么就才搞400張?800、1000是放不起嗎?”
“當真是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傷到了可如何是好!”金夫人連連搖頭;言語中全是擔憂,“這江晚吟也是,居然不派人看著,辦事如此的不靠譜,也不知道以后的子軒是如何同意他帶金凌去夜獵的!”
【被鬼手擋了,這并沒有讓金凌意識到問題,反倒是翻身上樹,再一次拉動手中的弓弦。
此時的舞天女,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金凌,到底是少年人,面對這樣有實力的龐然大物,心中升起來了膽怯,那拉開的弓箭,到底有些不穩(wěn),就如他的內心搖擺不定。
就在這時,江澄的話浮現(xiàn)在金凌腦子里,“今天你要是拿不下件像樣的東西,今后就不必來找我了!”
就因為這句話,金凌再也沒有了動搖的心思,拉滿弓弦大喝一聲,果斷地射出一箭。
舞天女一個絕對不會慣著人的石像,暴漲的鬼手毫不客氣的朝著金凌而去!】
[聽學時期]
金子軒和魏無羨難得的一致。
“江澄!你看看你造的孽!”魏無羨毫不客氣的譴責自己的師弟,給金凌那么大的壓力,那石像確實是像樣的獵物,能收服確實是一件可喜可賀的戰(zhàn)績;
可是再怎么也不能忽視自己的實力問題?。≌f句難聽的,就那鬼手一擊,那場夜獵中能接下的怕是只有江城、藍忘機和他魏無羨了。
魏無羨是真的看得頭疼,仿佛是遇到了鬼,師姐這個孩子就像自己野蠻生長得一樣,歪出去了二里地!
金子軒也終于是對著江澄開口:“江晚吟!”
雖然沒有多說什么,可是目光里帶著的譴責,竟然跟他母親的腦回路一樣了,覺得十分的想不通,自己以后是怎么同意江澄幫他帶娃的。
他現(xiàn)在十分的懷疑,金凌長成這個德行,自己對于他的教導絕對是少于江澄的,雖說他金子軒也是一臉的傲嬌,目空一切;可再怎么也不會自負成那個樣子。
總不能是自己太忙,沒空帶孩子吧?這個念頭剛閃過金子軒腦子,就被他否定了,再怎么忙也不能這樣,就像他爹金光善,再怎么忙碌也會抽時間來對他進行必要的管教。
金子軒想了無數(shù)個可能,最終暗自嘲笑:總不能是自己沒了吧!
[射日之征]
看著魏無羨飽含深意的眼神,江澄在第一時間里同自家姐姐道歉。
他承認自己是有恨鐵不成鋼在那兒,可是那也只是自己的氣話,“我肯定是沒有料想著大梵山上有如此厲害的邪祟,否則我定會留下看護他的?!苯螌χ瓍掚x解釋。
這番言論獲得了魏無羨一個嗤笑,附贈一個白眼:“我怎么記得藍湛之前就提醒過你,那山里有一個從他手里逃出來的鬼手,讓我想想你是什么反應來著?”
說著話的魏無羨,無意識的靠著藍忘機;此時又是佯裝低頭沉思,隨后夸張的將原本轉著玩的陳情敲到自己的手中:“噢!我想起來了,江大宗主只是單純的‘哼’了一下!”
江澄面上一陣難堪,但他又不得不承認魏無羨說的是事實,那畫面上的自己,真的就是那樣把藍忘機的囑咐當做耳旁風,導致金凌陷入了被動;就鬼手那一擊,金凌絕對躲不過的。
迎著自家姐姐譴責的目光,江澄再次道歉說好話,江厭離最后用一句:“阿澄,我清楚你的性子,可是阿凌我希望你以后莫要如此的教導!”來作為結尾。
江澄連忙點頭同意,還沒等他繼續(xù)看天幕呢,魏無羨又說:“你不給含光君道個歉?”
江澄面色帶有慍色看著他,“我該道什么歉?”
“你說呢?好心當做驢肝肺?你不該對藍湛說一聲抱歉?”
結果江澄聽著魏無羨就這么為藍忘機說話,心中完全就是不滿,直接搭都不搭理魏無羨,將自己的目光放回到天幕上了。
魏無羨也沒繼續(xù)說下去,反倒是轉過身,自己跟藍忘機開口道歉;結果藍忘機并未接受他的道歉,只說了‘無妨’;原本此事就不該魏嬰來道歉,更重要的是他本人也根本不稀罕江晚吟的道歉。
魏無羨聳了聳肩,覺得自己真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心中微微有點難受;原本在剛開口要求江澄對藍湛道歉的時候,他就覺得這應該是不可能的。
可真的如他所料的發(fā)生了,他心中反而是有了異樣的情緒;江澄就算了誰管他那個死樣子;反倒是藍忘機,自己這么幫他,居然就得了一個不咸不淡的‘無妨’,換誰誰不氣!
魏嬰表示自己真的生氣了,就勉強和藍忘機不說話一整天吧!
【就在鬼手即將得手的時候,一道尖銳難聽的笛聲響起,那是魏無羨隨意用大梵山上的竹子,匆匆趕制出來的笛子,要如何形容笛聲呢?大概只有嘔啞嘲哳來形容了吧!
沒看見以修習音律為主的姑蘇藍氏,藍景儀捂住耳朵大喊難聽嗎?
可就是這樣漏氣的笛聲,到底是影響了石像和鬼手,金凌也從中獲得了一線生機,逃離了鬼手的追擊?!?/p>
[身死后第八年]
藍思追看著面如死灰的藍景儀,默默地拍了拍的肩膀,意味很明顯:兄弟,好走啊!
藍景儀忐忑且可憐兮兮的看向藍忘機,自家掌罰絲毫沒有波動的再次罰了二十遍家規(guī)。
藍景儀徹底擺爛,自暴自棄的看著畫面里的自己,他到是要看看,這個畫面從頭放到尾,他會收獲多少遍家規(guī)。
【魏無羨的本意是想著,如今大梵山上都是被鬼手引過來的邪祟,他召喚其中怨氣最足的來,終歸是能抵擋住一陣子的,希望山下的,不論是江澄還是藍湛發(fā)現(xiàn)不對勁,能在此期間趕過來。
可是地里出現(xiàn)巨大的動靜,令在場所有人都覺得心驚!
伴著尖銳的笛聲,帶著鎖鏈的鬼將軍溫寧出現(xiàn),二話不說的朝舞天女進行了有效攻擊,除了那支鬼手,舞天女背后的手都被溫寧毫不客氣的扯斷?!?/p>
[身死后第八年]
溫寧的出現(xiàn),藍氏所有人都震驚了,小孩子是被他那強大的武力值給震撼了;而藍家的大人則是對于他還存在震驚了。
“金家當年不是說鬼將軍被挫骨揚灰了嗎?”好半天藍家的一位長老才開口說話,他的一個兒子當初就是在金鱗臺的時候,被發(fā)了狂的鬼將軍所害。(為了劇情需要的私設哈?。?/p>
痛失愛子令他失去理智,所以后來的亂葬崗圍剿,他可是自告奮勇的參加了,出力還不少;即使后來看到那上面就是一些老弱婦孺,可在失去親人的悲痛的驅使下,他又無法對于那個‘挫骨揚灰’的鬼將軍進行報復,只能是順從大流的遵循了‘姓溫即罪’。
回來之后更是病了好長時間,心中更是長出了心魔;想他一輩子都在修身養(yǎng)性,錘煉本心;可最后當真是做了不恥的事情。
藍啟仁同樣的震驚,喊了一聲呆愣在原地的藍曦臣:“曦臣!”
這一聲中包含著太多,當初對于不夜天誓師、亂葬崗圍剿;藍氏,說心甘情愿也好,隨大流也好,可不論哪種都是在藍曦臣這位宗主的帶領下去的,是代表著姑蘇藍氏態(tài)度的;同樣藍氏為此也付出了代價。
或許一開始,藍氏是保持中立的;可是金鱗臺的鬼將軍溫寧和不夜天的魏無羨害了多少藍氏的弟子,這讓藍氏無法再事不關己了,僅僅只是為了家族子弟討回公道,這一個理由,就足以讓他們同魏無羨站在對立的位置。
溫寧的出現(xiàn),就像一個回旋鏢,時隔這么久,將他們姑蘇藍氏定死在這里,告訴他們你們自詡的修身養(yǎng)心,中立客觀;在這一刻是多么的無知可笑。
藍忘機就這么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兄長,藍曦臣第一次主動避開了自家弟弟的目光,他如何承受得住那樣的目光,沒有一絲怨懟,可是卻刻滿了他不敢觸碰的情緒。
這一刻的藍曦臣才不得不直面心里的那個答案,因為他的支持義弟,整個藍家成為了別人手中的刀,而這把刀害死了自己親弟弟的心上人。
那三十三道戒鞭、三年的重傷難行、八年的問靈不得,都是藍忘機在無聲的控訴;藍曦臣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因為他不知從何說起。
說阿瑤在金鱗臺過得艱難?笑死,能在溫若寒身邊潛伏下來的臥底,會沒有腦子?會玩不轉金鱗臺?
說阿瑤對此事不知道?更是笑話,一宗之主會不知道自家有什么嗎?
說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射日的功臣?無論修真界承不承認,射日之征大家共同的救命恩人和最大的功臣,那就是魏無羨,沒有他的鬼道加持,射日?在說什么聊齋呢?
到底鬼將軍帶來的沖擊太大了,讓藍氏窺探到了當年陰謀的一角,可就是這一角,藍家都難以接受,就連藍忘機都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才能壓下心中對于家族的責怪,對兄長的責備更是對自己的責難;是的,在藍忘機心中最想怨懟的是過去的自己。
在過去,他先是藍家二公子含光君,之后才是藍湛藍忘機,家族永遠在第一位;就從這一點開始,他就不能完全的去責備自己的兄長,因為當時他們都是站在藍氏整個家族立場上的。
藍忘機按下翻涌的情緒,跟叔父、兄長還有各位長老見禮后,朝著山下走去。
下山第一件事情,他都想好了:先去碧靈湖看看,姑蘇的枇杷熟了,也不知道那位被魏嬰救下的姑娘,今年的攤位是不是還在那里;
然后去買兩壇天子笑,目的地是那家湘菜館,即使自己不吃辣,也能點上幾盤;跟天子笑一起的就放在桌上,聞著菜香、酒香,懷念那個明媚肆意的少年。
大概那個時候,自己的情緒就會平靜下來吧!能趕在門禁之前回到云深不知處,如果來不及,歇在彩衣鎮(zhèn)也是可行的。
就在他離開云深不知處的時候,規(guī)訓石上的畫面暫停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大家也都明白,這畫面完全就是讓藍忘機看的;現(xiàn)在停下也算得上是好事,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需要冷靜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