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運用為數(shù)不多的花生油把收拾好的那尾鯉魚煎的兩面金黃,要想有更多的花生油,可得等到自己空間里種的那些花生長成,收下來后拿到榨油坊去榨油。現(xiàn)下榨出來的油就是香啊,沒有摻假也沒有勾兌,主打就是一個原汁原味。
再放入一把炒好的黃豆,幾個干辣椒,能找到的配料也就這些了。比起后世那些科技與狠活,那么這樣卻是在詮釋著樸素的烹飪方式。簡單而味美。
小火慢燉,千滾豆腐萬滾魚,這細活,急不來。邊上再起鍋,燜一鍋糙米飯。
為什么是糙米呢?,F(xiàn)下還是極極落后,哪有什么機械呀。稻子去皮都是石舂弄出來。能去層皮就不錯了,哪有后世那些花樣和品類呢。再者這年頭有得吃就已經(jīng)天大的好事了,哪分什么精細呀!就算想分,那也是空想,沒有機械來實現(xiàn)不是。
期期艾艾的,可算是弄熟了。反正就是自己一人,哪有那些個窮講究,炫就完了。吃飽再說。講究多了,不也得洗更多的東西么。出于懶得洗更多的東西,將就就好。
正吃到一半,院門讓人敲響了。
“大運,在家嗎?”
“誰啊”,紀(jì)運回了一嗓子。
“我,老七”,門外應(yīng)了一聲。
紀(jì)運心說這貨鼻子是屬狗的吧,這么靈,吃個魚還趕場。不愧是村里的小片長,一天天的就在村里晃蕩。
“來了?!奔o(jì)運這就往外走,把門打開,把老七迎了進去。
“弄做什么好吃的了,半村都是這香味?”這貨倒是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說道。估摸著就是這氣味兒把他給招來的。
“魚,自己找碗筷,米飯在灶臺上。”紀(jì)運說了句,低頭又開始吃上了。要不過會兒就得搶了,不值當(dāng)?shù)摹W约汉眯┨鞗]沾肉了,能多吃幾口算幾口吧。
“這幾天干嘛去了你,沒看到你在村里晃,也沒看見你把牛放出來?!崩掀咭贿呁炖锶~,一邊說著話。
“沒干嘛呀,就是不想動,躺著歇歇?!奔o(jì)運慢吞吞的回著話。
不慢不行啊,不安得防著別被魚刺卡著,自己就是因為一頓酒給喝多了才來到這世界里。萬一時運不濟,讓魚刺給卡了,又特喵的給穿越到哪犄角旮旯去呢??
“剛才往你這來,巷口遇上老甲,還問最近看沒看到你呢,讓我過來看看?!崩掀咄虏壑?。
“老甲怎么這么關(guān)心我來了?”紀(jì)運邊吃邊說。
“這我上哪知道去,沒準(zhǔn)兒想找你有什么事情吧,不敢上門找你來唄。”老七無所謂道。
老七,是紀(jì)運二叔家的老二,比紀(jì)運大五歲。平時沒啥事,膽小,不出門,來去也就村里。別看年紀(jì)大,喜歡跟紀(jì)運玩,因為紀(jì)運膽肥,敢出遠門浪去。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妥妥的一個小跟班。
老甲,就是甲長,保甲制度下的甲長相當(dāng)于后世的村長。論輩分是紀(jì)運大爺,這貨是老大,紀(jì)爸是行三。這貨因為年少是過繼給大爺一家。后來這邊分家,他又回這邊爭了一份家產(chǎn)。所以這邊剩下那五兄弟心里都不太喜歡他這一家,面子上又另一回事兒。這貨兒也不地道,來去的總想坑點兄弟什么的。
兩人一通吃。最后老七把碗筷給洗完才算結(jié)束。嘮了會兒咸淡,把老七送走,回屋后,紀(jì)運沒再往空間里去,而是把牛兒先放出來。
老七剛才說的話可算對紀(jì)運點醒了。這兩天光顧著擺弄空間種植什么的??磥碜约旱酶淖円幌聲r間與方式了。不能白天不出門了。
不行,先去村中間晃一圈再說。露個臉,刷個存在什么的。怎么著也得讓大伙知道知道這村子里還有這么一號人存在,要不然真的活得很失敗。
后世不是有一句名言么:干不過就加入它。現(xiàn)在自己是干得過也要加入,怎么著也是這村子里的一份子。
晃了一圈,連個影都沒有。還是回家待著去。
如此看來,得放出風(fēng)去。自己要把地賣了。當(dāng)一個徹底的敗家子才行,要不然將來也許真會帶來麻煩。
目前,就紀(jì)運一個人。雖說都是同一爺爺奶奶分出來的,可是人心難測。最不可試的就是人心。那是隔著肚皮呢,上哪知道人家的意圖。
與其留在手里危險,不如把這危險轉(zhuǎn)讓給別人。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而陽謀卻是無解。
來到這個世界也有幾天了,手里有個空間可種植,里邊的土地比外邊的大好幾十倍,這三畝半就沒必要再留手上了。一是就自己一人,折騰進來有些吃力,春種秋收一通折騰,累的半死也就那點收成。不如倒手賣出去。
自己可是后世來的,還熟讀歷史的人,豈能犯那些大錯誤嗎?就自己一個,這些地,到那時給自己定個富農(nóng)準(zhǔn)是沒跑。怎么著到那時候也得把自己在表面上折騰成貧農(nóng)才對。
在后世時可聽說過有一個村子在評地主富農(nóng)時,按照規(guī)定之下這村子沒有地主與富農(nóng)的存在,實際也沒有。為了應(yīng)付形勢,硬生生的把一家下中農(nóng)給定性成富農(nóng)。理由就是這家子的生活比村子里的人都過的好。有時,憑自己之力過得好也是一種錯。
怎么樣才能形成最大的利益,這就得好好研究研究法子。
至于那頭小母牛,找個機會,找個方式收到空間里,以后就不再放出來。這個倒是好處理,沒準(zhǔn)兒多年以后還能給自己帶來幾頭小牛犢。
老爺子傳下來的那桿漢陽造,得找個理由說賣出去。擁槍自重也不是好事兒,當(dāng)那幫人翻身上來,這桿槍就是禍源。
處理完這三樣,也就剩下房子了。房子誰也不敢糊來。
了事一身輕。是時候北上進城了。要想將來有所作為,文化程度得提起來。算算自己目前也就國小。怎么著得到龍城先把國中混下來再說。往上的,趁著大亂沒來之前,把大學(xué)考上,有文化的人,放在哪個時代都能混口吃的。學(xué)歷這一塊得好好琢磨琢磨,反正目前來說,有的是時間。
這事晚上把老七叫來,把老八也叫上。
老八是老甲的小兒子,比紀(jì)運大三歲。這貨隨了他爹,有些蠻橫不講理的勁。一天天的也是這琢磨琢磨,那兒也琢磨琢磨。不得不服,人家隨的那叫一個正啊。
這事明著指望老七找人,暗著借他嘴回家說與老甲聽,讓老甲找上門了,這利益才能最大化。
反正有的是時間,開春能辦出手就行,小四個月時間 ,有的是時間布局。就看這個貪心的老甲上不上套。
根據(jù)自己情況,目前要辦的事兒,就是出手那些將來可能會給自己引來麻煩的事兒。再就是進城上學(xué)。
再一個就是利用這幾個月盡可能的多賺錢,攢著家底才方便執(zhí)行第二步計劃。
想明白了這些,紀(jì)運一下又晃進空間里去。在那屋前挖了一張魚塘,一畝多點。這魚塘用意念捯飭,一下子就弄好了,4米的水深。放入早上河邊撈來的那五條魚,方方正正的,還有一角搭出一個臺子來,要是以后來了釣魚癮,也可以在這里邊釣著玩。
在其邊上用意念開出一塊一畝多的地,沒想好什么個種法,放空在那里。怎么著也得過個十二三天等到昨兒種的收了以后再細作研究如何去種。目前只能根據(jù)自己的需要去種,還沒到根據(jù)市場需求的時候。
再次嘗了一口小泉冒出來的水,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只是比正常水稍微清澈甘甜些,像加了些許糖。不像后世那些描述的包治百病,延年益壽什么的。只是略微甘甜而已。
時間過的很快,馬上又快要天黑了。先去找老七,一塊河邊去。想吃魚也得給我先干活啊。
這還沒出門呢,老七找來了。約著河邊洗澡去。這天兒都刮起小北風(fēng)來了,還河邊下水洗澡去。不得不服這理由啊。
那就洗去吧,這身板還怕這小北風(fēng)不成。這里邊有個小竅門,只要嘴里含著一口冷水不吐,就是下雪天進河里洗澡也感覺不到水有多冷,一直到上岸穿好衣服后才能把這口水吐出去。
洗完澡上來,來到下魚簍的地方,找出麻繩,把魚簍給提拉到巖上,這次算是捅了鯉魚窩,九條,都不大,個頭挺勻稱,不到一斤,八九兩這樣的魚。兩人拿著魚就回來了。
收拾魚是老七的事兒。這貨還算正常,帶來了半斤米,看著魚不大,改做酸辣魚,酸用腌制的酸竹筍來,還有就是辣椒,再來些許豆豉。先弄好湯,整條魚往里放,簡單粗暴,就這么弄。剩下就是添火慢慢咕嘟,時候一到就加把大火收汁。
看著為數(shù)不多的柴火,紀(jì)運心想著,明兒還是先到后山弄些柴火回來,空間帶一部分,明面兒再帶些回來。要不然往后日子給忘了還沒柴可燒了呢。
也許是早上飄散的那味兒把人給勾引住了,這不還沒等好呢,老八來了,手里掂著半斤酒。
就這酒,自己釀造的,酒精度也就在二十一二度這樣,比起后世那些動不動就幾十度的說法,顯得低檔多了。但有一個好,就是不管糧食還是酒曲,都是純天然的。
這也忒摳了,一人還不到二兩酒,也就只能算是咂摸個味兒,想過癮是不可能的。哪天去街上買些酒曲回來,自己也釀造一些放在空間里存著。
這倒省事了,省得去叫他了。再說自己來聽到的與找他來聽到的,完全是兩種意思。這下妥活了,自己那個計劃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