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完全降臨了,上海的街道在昏黃的路燈照射下顯得格外陰森。
遠處不時傳來日軍巡邏隊的腳步聲和汽車引擎聲,整座城市都籠罩在戒嚴(yán)的緊張氣氛中。
四人在一條小巷里做最后的準(zhǔn)備。苗布準(zhǔn)檢查著手槍的子彈,老王在臉上涂抹著黑色的油彩,
小馬緊張地活動著手指,李志強則在心中默默回顧著行動計劃。"記住,
我們的目標(biāo)是活捉李德昌。"李志強壓低聲音強調(diào)道,
"這個漢奸手里掌握著我們出城的唯一希望。""如果遇到反抗怎么辦?"小馬問道,
聲音有些緊張。"能不殺就不殺,但如果威脅到我們的安全,該下手時絕不手軟。
"苗布準(zhǔn)回答,他的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
老王從包里拿出幾根繩子和一塊布:"這些用來綁人和堵嘴。""行動開始。
"李志強看了看手表,"現(xiàn)在是八點十分,按照我們觀察的情況,李德昌應(yīng)該在書房里。
"四人悄悄離開小巷,向李德昌的府邸摸去。李德昌的府邸在夜色中顯得更加陰森。
三層洋樓的窗戶里透出微弱的燈光,花園里的樹影在風(fēng)中搖擺,如同張牙舞爪的怪物。
"按計劃行動。"李志強做了個手勢。小馬留在街對面望風(fēng),
一旦發(fā)現(xiàn)異常情況立即發(fā)出信號。其他三人則分別從不同方向接近目標(biāo)建筑。
苗布準(zhǔn)選擇了東側(cè)的大樹作為潛入路線。這棵梧桐樹有幾十年的樹齡,
粗壯的樹干和茂密的枝葉為他提供了很好的掩護。他像貓一樣敏捷地爬上樹干,
小心翼翼地沿著樹枝向二樓窗戶移動。樹枝在他的重量下輕微搖擺,發(fā)出細微的"沙沙"聲。
苗布準(zhǔn)屏住呼吸,生怕驚動了府邸里的人。透過二樓的窗戶,他可以看到書房里的情況。
李德昌正坐在一張紅木桌子后面,手里拿著電話,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雖然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正在向某個重要人物匯報情況。
這個五十多歲的胖子穿著一身綢緞長袍,頭發(fā)梳得油光發(fā)亮,一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模樣。
他的桌子上擺著各種貴重物品,金表、玉佩、象牙煙嘴,每一樣都價值不菲。與此同時,
老王已經(jīng)摸到了后門附近。后門的保鏢果然離開了崗位,正在花園的角落里抽煙。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身材魁梧,腰間別著手槍,看起來有些功夫底子。
但他顯然沒有料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潛入府邸。老王悄悄繞到他身后,突然出手,
一只手捂住保鏢的嘴,另一只手用匕首抵住他的脖子。"不許出聲,否則殺了你。
"老王在保鏢耳邊低聲威脅。保鏢嚇得渾身發(fā)抖,連連點頭表示配合。
他能感覺到匕首鋒利的刀刃貼著自己的皮膚,只要稍微用力就會割破喉嚨。
老王用繩子將他綁起來,塞上布團,然后將他拖到花園深處的灌木叢中。
李志強則負責(zé)解決正門的兩個保鏢。他換上了之前繳獲的維持會制服,大搖大擺地走向正門。
這套制服是從一個被他們擊斃的漢奸身上扒下來的,雖然有些血跡,但在夜色中不太明顯。
"兄弟們辛苦了。"李志強掏出一包香煙,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
"李會長讓我給你們送點東西。"兩個保鏢看到制服和證件,沒有起疑心,接過香煙點燃。
他們都是李德昌花錢雇來的打手,平時只負責(zé)看門護院,對維持會內(nèi)部的人員并不熟悉。
"最近風(fēng)聲很緊啊。"其中一個保鏢說道,一邊吸著煙,"到處都在抓人。""是啊,
不過很快就會結(jié)束的。"李志強笑著回答,同時悄悄摸向腰間的匕首,
"那幾個國軍軍官插翅難飛了。"就在兩個保鏢放松警惕的瞬間,李志強突然出手。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幾乎同時擊倒了兩個保鏢。一個被他用手刀擊中頸部,
當(dāng)場昏迷;另一個剛要喊叫,就被匕首抵住了喉嚨。"不想死就閉嘴。"李志強冷冷地說道。
保鏢嚇得面如土色,乖乖地讓李志強將他綁起來。外圍的保鏢被解決后,三人在后門會合。
府邸內(nèi)部還有傭人和其他人員,必須小心行事。透過窗戶可以看到,
一樓的客廳里有幾個人在走動,應(yīng)該是李德昌的傭人和秘書。"苗布準(zhǔn),你從二樓窗戶進入,
直接控制李德昌。"李志強分配任務(wù),"我和老王從一樓進入,控制其他人員。記住,
動作要快,不能讓他們有機會報警。""明白。"苗布準(zhǔn)點點頭,重新爬上那棵大樹。
這次他更加小心,每一個動作都經(jīng)過深思熟慮。當(dāng)他接近二樓窗戶時,
可以清楚地聽到李德昌在電話里的談話。"是的,太君,搜查行動進行得很順利...什么?
還沒有抓到那幾個支那人?這怎么可能...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