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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你們是怎么回來的?溫念沒有傷害你們?”
許宴桉腳步一頓,不可置信地看向毫發(fā)無損的兩人。
“昨晚我們被幾個混混綁走,后半夜念念來了,還提著刀,她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像是發(fā)病了?!?/p>
想起前世許父許母血肉模糊的死狀,許宴桉猛地攥緊了拳。
“還真是她做的!幸好你們沒有出事,不然我......”
許母皺眉打斷,語氣里難得帶了點嚴厲,“不然什么?念念就算是發(fā)病也沒傷害我們,甚至用刀割傷自己的手臂阻止自己,宴桉,我知道從前念念做了很多錯事,但或許那些都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生病了?!?/p>
“那她也派人綁架了你們,一樣不可饒恕,難道因為她終止了施暴,我還要感恩戴德的謝謝她不成?”
許宴桉下意識反駁,心里卻因為我滿身的血跡驚起滔天巨浪。
那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溫念,會在最后一刻放棄?
怎么可能。
像是為了鞏固恨我的決心,許宴桉把前世痛苦的經歷在腦海中反復播放。
“念念掌控整個溫家,如果她真想對我們做什么,怎么會派幾個不專業(yè)的混混來?連倉庫門都無人看守,憑我們這把老骨頭就能自己逃出來?!?/p>
“宴桉,這起綁架本就該細查,你在心里已經給念念定了罪,早就不公正了?!?/p>
許父許母的話猛地擊破回憶。
許宴桉心亂如麻,不敢深想,索性閉口不言,把身心俱疲的二老送上車,駛向醫(yī)院。
誰都沒有注意到,落在最后的夏梔眼底閃過一抹嫉恨。
醫(yī)院走廊上,看著許父許母一切健康的檢查報告,許宴桉松了口氣。
拿著手機遲疑許久,也沒有撥通我的電話。
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卻看見一向清純溫婉的夏梔,在吸煙室猛吸了一口香煙,臉上的狠厲和平日截然不同。
“怎么回事!你不是說那東西很有用的嗎?怎么溫念用了一點反應也沒有?”
“呵,我再信你最后一次,如果......宴桉?!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也不叫我一聲?!?/p>
夏梔余光瞥見眸色深沉的許宴桉,心里一驚,啪的掛斷電話,慌亂熄滅香煙。
“梔梔,你說的東西,是什么?”
夏梔嘴角的笑意頓了一瞬,又高高揚起,“是助眠的啦,溫小姐不是神經衰弱嗎,我托朋友送了她一些這方面的養(yǎng)生產品?!?/p>
“哎呀咱們快回去吧,你爸媽那邊不能沒人照顧?!?/p>
她晃著許宴桉胳膊催促,向往常般同他撒嬌。
“那,你又是什么時候學會抽煙的?!?/p>
夏梔癟了癟嘴,一滴淚砸在許宴桉手背上,“不是我故意趁溫小姐不在說她壞話,可你也知道,她老是做一些挑撥離間的事情讓我們吵架,我太煩了,所以就......宴桉,你要是不喜歡,我馬上戒掉好不好?現(xiàn)在我還懷了你的孩子,抽煙對寶寶也不好?!?/p>
換了從前,許宴桉必定好生把人摟進懷中安慰,可許父許母,以及夏梔剛才真實的表情,仿佛一根毒刺扎在他心里。
不止這些,還有孩子。
那晚又因為我的存在,讓他和夏梔大吵了一架,雖然喝得暈頭轉向,但他并沒有斷片。
許宴桉清楚的記得,那夜他根本就沒有碰過夏梔。
本以為是夏梔故意說謊話想讓我知難而退,可現(xiàn)在看著夏梔因為孩子到來而歡喜雀躍的表情,讓他心中又升起疑惑。
偷偷給偵探社發(fā)去信息,下一秒,別墅的電話打來。
許宴桉避開夏梔,走到病房外。
“宴桉啊,你家根本就沒人,只看到一堆血和碎玻璃,我找遍了別墅也沒看到溫大小姐,她總不會是從二樓跳下去了吧?”
“這么高的地方,身上還有傷,估計得摔斷一條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