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冬天,蘇晚的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一出生,就被顧言深送給了鐘朔。他如今明面上,
是鐘朔手下的一個普通職員。蘇晚剛出月子,就要去給鐘朔的情人當(dāng)保姆,賺取家用。
那雙曾經(jīng)彈得一手好鋼琴的手,如今被洗衣液泡得紅腫開裂。和當(dāng)初在我身邊當(dāng)助理時相比,
簡直判若兩人。我在街上偶遇她,她穿著單薄的舊棉衣,抱著孩子,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
人瘦得脫了相,眼神黯淡麻木,像一具行尸走肉。我請她在對面的咖啡館坐了坐。
她喝著熱可可,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板\書,我后悔了,
我真的后悔了……”她伏在桌上,泣不成聲。隔壁包廂的門沒有關(guān)嚴(yán),
隱隱約約傳來交談聲——當(dāng)然,是我提前做了點手腳。她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聽出了顧言深的聲音。顧言深現(xiàn)在窮困潦倒,怎么會有錢來這么貴的咖啡館?
“顧兄真是料事如神,短短時間就成了傅總的心腹。這次傅總讓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海嘯計劃’,
以后您平步青云,可千萬別忘了小弟?。 鳖櫻陨顡P眉吐氣的笑聲,震耳欲聾:“一定一定。
”頓了頓,他又說:“這次計劃事關(guān)重大,我不能帶家眷,蘇晚要留下照顧我母親,
就不跟我一起去海外了?!蹦侨肆⒖贪l(fā)出猥瑣的笑聲:“那怎么行?
顧兄身邊怎么能少得了人照顧?不知顧兄喜歡什么樣的紅顏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