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奶奶哭求保鏢讓我進(jìn)去,可保鏢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挪開視線:
“人已經(jīng)快沒了,你就別為了死人為難我們這些活人了?!?/p>
奶奶的手費勁的從懷里摸出一把長命鎖,嘴唇張了又張到底沒能說出一句話。
我拼盡最后一絲力氣要往里面闖,卻被保鏢輕而易舉推倒在地上:
“實話告訴你,程少吩咐了今天京海所有的醫(yī)院不許給一個老太太看病?!?/p>
“你有空在這里跟我們磨蹭,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求程少消消氣?!?/p>
保鏢的話猶如五雷轟頂,打破我心里最后一點希望。
與此同時,奶奶的手慢慢從我身上垂落,我止不住的大聲哭了出來。
當(dāng)初我不顧性命從滔滔江水中救起的少年竟成了害死奶奶的兇手。
我拿起手機準(zhǔn)備報警,眼前卻突然涌過來一群黑衣人。
他們上前搶走奶奶的尸體,不顧我的掙扎把我拽進(jìn)手術(shù)室。
冰冷的麻藥注入體內(nèi),我聽見醫(yī)生畢恭畢敬的聲音響起:
“程少,里面的是個孤女,把她的腎臟移植給程小姐后多給一筆錢就打發(fā)了?!?/p>
我死命掙扎,可嘴里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意識徹底消失前我聽見程肖邦輕輕“嗯”了一聲。
再醒來我躺在醫(yī)院病床上。
程肖邦坐在沙發(fā)上正在處理公司的事情。
見我睜眼,他扔下電腦朝我走來:
“再有三天就是我們的婚禮,有什么大不了的非要鬧進(jìn)醫(yī)院?”
他蹙眉看著我,“果然是鄉(xiāng)下來的,你知不知道我結(jié)婚會給京海帶來多大的影響?你能不能為我考慮考慮?!?/p>
我靜靜看著他,原來他并不知道我已經(jīng)被強行摘走一顆腎。
可我的沉默卻引的他更加不滿:
“你奶奶是個意外,你想為這點小事和我鬧別扭到什么時候?”
我的心止不住的滴血,原來奶奶的死在他看來只是無足輕重的一件小事。
“我已經(jīng)讓人把奶奶火化安葬了,你不許再任性,好好準(zhǔn)備后天的婚禮?!?/p>
話音剛落我心里咯噔一下,奶奶被火化,豈不是那些惡人的罪證全都消失不見了。
“誰準(zhǔn)你把奶奶火化的?”我啞著嗓子質(zhì)問他。
“林靜顏你別不識好歹,我好心幫你……”
“幫我?”我瞬間紅了眼眶:“你迫不及待毀掉證據(jù),是怕你心愛的妹妹出事吧?!?/p>
程肖邦看著我無奈地笑了:
“小小說的果然沒錯,你為非得揪著小小不放,她是我妹妹,我倆之間怎么可能有什么?”
我閉上眼睛長舒一口氣,再睜眼眼中寒芒四射:
“沒有血緣關(guān)系算什么妹妹?你見過誰家哥哥晚上對著妹妹的照片做那樣見不得人的事?”
程肖邦臉色大變,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猩紅著雙眼朝我怒吼:
“你瞎說什么,再敢胡說八道敗壞小小的名聲,別怪我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p>
我被他掐的喘不上氣,指甲死死掐進(jìn)他的肉里。
門口忽然傳來清脆的響聲。
程小小三步并兩步跑了進(jìn)來,她小臉慘白,上前抱住程肖邦的腰,眼眶一紅淚水便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