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牧巴長跪青霞山門前,懇求我父親出手。
父親面沉似水:「煙羅,赤嵬山莊乃太子錢袋,風(fēng)戽山更是暗刃!青霞派祖訓(xùn):不涉黨爭,不論朝堂!」
「父親,這事兒,可有些不地道了?!刮叶⒅?。
「若只我一人,為故友血仇,萬死何辭?!」父親眼中痛色閃過,「但我身后是整個青霞,還有你,我如何能冒險?!」
「他與我有婚約!」
父親猛地轉(zhuǎn)身,聲音蒼涼:「事到如今,還談何婚約?」
我將垂落的紗袖輕輕攏住腰間。那里,青霞劍溫順如帶。
十歲山腳初見,他滿臉是血卻問我「你沒事吧」的樣子,像烙鐵燙在我心上。
十年了。
「父親,」我背對著他,聲音平穩(wěn)無波,「此事你不管,我管!」
「煙煙!不可——!」
父親的呼喊被山風(fēng)瞬間扯碎。我已如穿云白鶴,掠出十丈之外。